6
“她求着族长三天三夜，才知道的法子救你。”
“这是她剖龙珠后第三天拍的。”
哥哥的声音发颤，把照片往方文久面前递。
“她当时血快流干了，族长说她活不过三年，她却硬撑着，每天靠客人的首饰还有打工赚的钱换凝神草。”
“你以为她要的五十万是干什么的？是买命的！现在她根本撑不到3个月！”
方文久的目光钉在那道狰狞伤口上，喉咙发紧，手指微微发抖。
照片里苏晚的脸毫无血色，腹部的伤口看着就疼。
他甚至能想象出当时她流了多少血。
“假的。”
他嘶哑着开口，声音却没了力气。
“这照片可以伪造，你想骗我多少钱？龙族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死！”
“我骗你？”
哥哥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伸手就去拽方文久的衣领。
“你现在就给张医生打电话！六年前给你主治的张医生！”
“你去问他，为什么一个人心脏停了
3
天还能活过来！为什么你胸口当年有团金色的能量！”
方文久被拽得一个趔趄，脑子里
“嗡”
的一声。
他猛地推开哥哥，转身就往外跑。
他摸出手机，手指抖得半天按不对号码。
那是他存了六年的张医生的电话，当年出院后他一直没删，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没解开。
电话终于通了，张医生的声音带着疑惑：“哪位？”
“张医生，我是方文久！六年前你救过的那个，心脏停了三天的人！”
方文久的声音发哑，跑的时候撞了路边的垃圾桶，他也不管。
“方文久？”
张医生的声音顿了顿，接着就带上了惊讶。
“你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你当年的情况太特殊了，我到现在都记得！”
“特殊？怎么特殊？”
方文久停下脚步，靠在墙上，胸口的位置隐隐发疼。
“你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没心跳了，胸口有个大洞，我们都准备下病危通知了。”
张医生的声音带着回忆。
“可你身体里突然冒出来一股金色的能量，把伤口慢慢裹住了，没过多久心跳就恢复了。”
“我当时问陪你去的那个姑娘，叫苏晚是吧？”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说你遇到了‘贵人’，之后就再也没陪你复查过。”
方文久挂了电话，顺着墙滑坐在地上。
膝盖磕在石子路上，可他一点都没感觉。
原来哥哥没骗他，苏晚真的救了他，而他这六年，把她当成bangjia犯、拜金女，把她往死路上逼。
他想起苏晚在酒吧里问他借五十万时的眼神。
想起她趴在地上捡鳞片的样子。
想起她刚才说“我撑不到三个月了”的语气，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晚晚，等我，我来了。”
他爬起来，想要立马见到我，后来跑去草药店，才知道我已经去了雾影谷。
他立马往雾隐谷的方向跑。
山路刚下过雨，又滑又陡。
他摔了第一跤，手掌磨破了，沾了泥和血；
摔第二跤，膝盖磕在石头上，裤子破了个洞，血渗出来；
可他还是不停地跑，脑子里全是苏晚的样子，怕自己来晚了，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林薇薇跟在他身后，一边跑一边喊：“文久哥，你别信他，张医生肯定记错了！苏晚就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