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内，曹缎气得人都快要倒仰过去了。
实在是欺人太甚！
丞相府嫡女曹蕊见父亲这般，倒也是不由得蹙眉。
“父亲，外界的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吧？”
曹缎扫了一眼自家嫡女。
这是他最为得意的爱女，举全家之力培养，如今可谓是名动盛京。
沉思了一番后，曹缎抬手，屏退了周遭所有下人。
曹蕊见此，心中也不由得一滞。
隐隐能猜到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可预料到的了。
“父亲？”
曹缎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在书房的一角按下了一个凸起物。
沉重门板的咯吱声响起，下一刻一个暗门便出现在曹蕊的眼前。
曹蕊瞪大了双眼。
可父亲没有说话，直接走了进去。
曹蕊抿唇，心中略有些紧张，更多的是一种担忧，但最终却还是跟着父亲一同踏入了暗门之内。
暗门后又是一道长长的走廊，父亲在前面一边走一边点燃灯火，最后是一间暗室。
当曹蕊瞧见了那暗室的时候，更是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父亲。
“父亲，这是”
“小蕊。”曹缎的声音中，有着一丝破釜沉舟般的决绝。“本念着你们兄妹几人年纪小，而你嫡兄性子又太过莽撞，事到如今，为父也只能把这个秘密告知于你。”
曹蕊的心中，一瞬间只感觉压力巨大。
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
曹缎没管曹蕊那疑惑不解的模样，他转身，看向暗室墙壁上挂着的两副画卷。
“你可知，这是什么？”
曹蕊顺着目光看过去，一时间倒不由蹙眉。
“秋日月下图？”
她震惊看向曹缎。
“真真的在咱们家？”
曹缎点头。
他伸出手，示意曹蕊看向另一幅。
曹蕊的目光挪过去，与秋日月下图并排挂在一起的另一幅画，是冬日赏雪煮茶的画作。
看得出来，画作之人的手艺之大成，便是透过画作，便也能足以瞧见那画作中的惬意场景。
冬日，外面在下雪，而屋中人却是在潇洒肆意的煮茶，这又何尝不是神仙日子？
可曹蕊的心，却在那一刻，再次沉了沉。
“围炉赏雪图。”
外界传言，到底还是保守了，父亲的手中不只有那一副秋日月下图，甚至还有着另一幅围炉赏雪图！
可同样的，这并不是好事儿。
曹蕊垂眸。
“父亲，这两幅画，于咱们曹家而言，不见得是幸事。”
曹缎又怎么可能不知？
当初机缘巧合下得到了一副，他最开始只感叹于画作精良，后来知晓了这画卷的秘密后，甚至都已经动了送出去的心思。
可若真如此，那么后续整个丞相府怕是都会被牵连进此事中。
这烫手山芋，就这么折在了手中。
这还不算，机缘巧合下，他竟是又得到了那副围炉赏雪图。
看着眼前的这两幅画，曹缎叹息了一声。
“为父虽不知为何秋日月下图会被旁人知晓，但这幅围炉赏雪图却并无人知晓。”复而，转头看向爱女。“小蕊，如今你可知晓，为父心中到底是压了多少的秘密？”
这份艰辛，旁人更是无法理解。
曹蕊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