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妤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深吸口气后，这才说道，“秦森给我打电话了。”
陆湛先是一顿，再回答，“我知道。”
他这句话却是让知妤皱了皱眉头。
然后，她将他一把推开了，眼睛看着他，“所以在B城，我跟他见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嗯，知道。”
“你知道你却什么都不问？什么意思？”
“我不确定你想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事情。”陆湛却是说道，“而且我知道，你并不愿意做那个一直被我护在身后的人，所以......你不说，我就不问。”
他这句话倒是让知妤顿了顿，再问，“你就不怕我会搞砸？”
“没事，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我会给你兜底。”
——当时的陆湛的确是这么想的。
如果知妤真的不打算让他知情，那他就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好了。
反正秦森真正看中的人是他，想要借手洗白的人也是自己，所以大部分的事情，还是在他的掌控中。
所以不论知妤跟不跟他说，什么时候跟他说，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些事情唯一算是出了点意外的，就是车祸的事情。
陆湛很少去做什么不切实际的设想。
“如果”这样的想象，他更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但唯独这一次的事情，会让他产生一次次的后怕。
如果他真的没醒过来呢？
那知妤是不是得独自面对这一切？
隋敬那边倒也还好，他想要的，不过是陆氏而已。
他坚持想要，只要知妤愿意低头给他，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秦森不一样。
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当发现在知妤身上讨不到好处，亦或者是没有了他想要利用的价值的话，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将知妤踢开。
到那个时候，她会发生什么？
可能连性命......都会不保。
到了这里，陆湛连想都不敢想了。
那抱着知妤的手也不免加紧了几分力道。
哪怕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疼，他也依然没有松开的意思。
知妤的眉头倒是轻轻皱了起来，手也下意识推了推他，“你先松开。”
陆湛听见了，但并没有动。
知妤抿了抿嘴唇，再说道，“所以，你和知行又在计划什么？”
“嗯？”
“你和知行其实也另有一些计划，对吧？”
知妤嘴上这样问着，声音中却是一片肯定！
陆湛那抱着她的手也缓缓松开了。
知妤看着他，“我现在仔细想了想，当时我和秦森见面的时候，知行的反应有些不对。”
“他应该是不想让我掺和进秦森的事情的，但当我提出，陆氏可以作为一个更好的跳板的时候，他并没有反对。”
“反而是在快离开的时候，跟我说了一些狠话，表现出他依然是那个想努力，却又什么做不到的温知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后面的知行......其实是在演戏，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