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忱随手扯了件衣服披上,懒懒地跟在她身后看她要做什么。只见月梨跑到榻边,拿起小桌案上的剪刀,剪下了一缕青丝。“陛下,我们还没结发呢。”月梨走过来拉住他,让他低头,“臣妾家乡的习俗,便是在龙凤花柱燃尽前,夫妻二人要挽发同心,这样才能长久恩爱。”鹤砚忱嘴里轻嗤一句“迷信”,但身体很诚实,顺着她的力道低下头,在她剪断了一截头发。他看着月梨跪坐在桌案前,神情专注地将那两缕头发交叠在一起打了个结,又找出一个香囊塞在了里面。摇曳的烛光映着她姣好的侧颜,他甚少见月梨做什么事情这般认真,心中陡然涌起一阵热热的暖流。“这下好了。”月梨开心地把香囊收好,眉眼弯弯地跑过来抱住他,“我藏好了,夫君可不准来偷拿。”鹤砚忱眸色一深,搂住她的腰肢:“再叫一遍。”月梨故意装傻:“叫什么呀?”鹤砚忱低头亲在了她的鼻尖:“夫人,再叫我一遍。”“夫君夫君~”月梨跳起来,鹤砚忱眼疾手快地穿过她的腿弯,像是抱小孩子一般抱着她往浴房的方向走去。*鹤砚忱有三日的休沐,两人整天都在琢玉宫中腻歪,等到三日过后,月梨醒来发现鹤砚忱去上朝了,她还有些不习惯。连翘听到动静走进来:“娘娘,今日嫔妃们要来向您请安,这是您册封后第一次见她们,可要起来梳妆了?”其实这个点已经挺晚了,但是月梨压根忘了这回事,也没有让人吩咐她们晚点来,因此一群人一大早就来了琢玉宫,这会儿都在偏殿候着。月梨呀了一声,她真忘了。“给我梳妆吧。”紫苏带人将其余嫔妃请进正殿,如今高位嫔妃就只余德妃和林贵嫔,其余的都是些位份低的,没人敢晚到,也没人敢在琢玉宫议论月梨起晚了。月梨入宫两年的时间,从一个小小的美人登上了后位,众人再不服气也要看清如今的形势,陛下不宠她们,一群人只能在月梨手底下讨生活了。月梨没让她们久等,她穿着华丽的宫服走了出来。众妃急忙跪拜:“参见皇后娘娘。”月梨叫了起,也没为难她们,和她有过节的人都不在了,剩下的人她也不熟。“往后你们每月初一十五来请安便是了,其余时候就不必来琢玉宫了。”“是。”稍微与月梨关系好一些的林贵嫔笑道:“娘娘与陛下伉俪情深,臣妾们万万不敢打扰。”有了林贵嫔开头,其余人也开始说话,其中带着几分奉承,听得人很是舒服。只是还没说上几句话,外边便响起通传声:“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