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手臂上也有一道相似的痕迹。男人卷起衣袖,结实有力的胳膊上一道暗红色的弯印赫然跃入眼帘。仔细看起来,这两道印记长得很像。鹤砚忱默然了许久,心中有疑惑也有震惊。不过他素来不是喜欢困扰自己的人,这说明他与月梨本就是天生注定。男人俯下身,在女子额间亲了亲:“看来我们当真有缘。”从麟德殿出来,褚翊已经在外等候很长时间了。“陛下,方才萧将军去了延福殿,卑职拦下了他。”鹤砚忱不以为然,他去便去了,就是去了他又能如何?褚翊看着男人满不在乎的态度,和一旁一脸痛心疾首的季明对视了一眼。陛下还真的,压根没将萧将军放在眼里啊。*翌日。一大早,太后便听宫人进来通传:“太后娘娘,陛下来了。”“陛下?”太后诧异地拧眉,今日要去祭祖,鹤砚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且最近他来延福殿的次数比以往几个月加起来还要多了。太后出来时,鹤砚忱已经坐在椅子上品茗,太后问道:“陛下可是有要事?”鹤砚忱淡声道:“儿臣想留一人在宫中,想请母后帮忙。”太后更加诧异了,他那无法无天的性子,想留谁在宫中还需要自己帮忙?对上太后怀疑的眼神,鹤砚忱很烦。按着他的性子,当然是今日一早就下旨册封月梨为妃,可偏偏昨夜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一直在自己脑海中浮现。若是现在册封,旁人不敢说他,但月梨的名声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若是再被她知晓,怕是又要和自己闹别扭。鹤砚忱想了一夜,最终还是决定循序渐进,不能让月梨背上不好的名声。所以先借太后的口把人留在宫中,等过些时日,萧明诚离京后再册封,总归知道月梨身份的人也没多少,萧明诚走后,寿安侯府那群人也不敢吭声。鹤砚忱是不可能再让月梨回萧府去的。“陛下要留何人在宫中?”鹤砚忱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语气也很平静:“昨儿太后也见过,萧明诚身边那女子,叫月梨。”太后目瞪口呆。“你你你...你是说明诚身边的那个侍妾?”鹤砚忱似乎一点也没有强人妻的心虚,语气依旧十分平静:“是,儿臣也喜欢她,太后留她在延福殿几日,过几日朕再下旨册封她。”太后怀疑自己没睡醒。“陛下可知,那是明诚的女人?”太后一脸的痛心疾首,“你若是喜欢这般颜色的,再让礼部择其他好颜色的女子进宫便是,何必...何必去抢别人的?”鹤砚忱心中已是很不耐。抢别人的?自从昨日见到月梨手上的那胎记,鹤砚忱就觉得两人分明是天生一对。只不过萧明诚走了不知道什么运,被他捷足先登罢了。而现在,他是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