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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尚书拿到了名单，如获至宝。
他迅速派人，将那几个被流放到边陲的传令兵秘密接回了京城。
人证物证俱在。
朝堂之上，赵尚书联合一众御史，发起了对顾长渊的联合弹劾。
那几个传令兵在金銮殿上，声泪俱下地陈述了当日的真相。
顾长渊为了抢在主力援军之前拿下头功，故意延迟了给赵指挥使的撤退命令，甚至派亲兵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三千将士，活活被拖死、耗死在了阵地上。
真相揭开，举朝震动。
圣上龙颜大怒，当庭摔了奏折。
“顾长渊！你好大的胆子！”
“欺君罔上，冒领军功，残害同袍！你可知罪！”
顾长渊跪在冰冷的金殿地砖上，脸色惨白如纸。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的事情，会被翻得如此彻底。
他下意识地看向文臣队列之首，我的父亲。
父亲神色平静，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绝望瞬间淹没了顾长渊。
他终于明白，从他决定抛弃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了。
输给了他自己的傲慢和贪婪。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声高呼。
“报！北关急报！秦霜勾结敌军，私放敌首，北关失守！”
这消息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金銮殿上。
所有人都懵了。
顾长渊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阿霜她不会”
呈上来的密报，击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原来，秦霜为了证明自己中的是奇毒，竟不惜与被俘的敌军首领做交易。
她想让他承认当初用的是毒箭，以此来洗刷自己的冤屈。
作为交换，她利用职权，打通关卡，将那敌首偷偷放了回去。
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却不想，那敌首一出关，立刻集结旧部，反手就攻破了她防守的关隘。
愚蠢至极。
也恶毒至极。
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置家国安危于不顾。
顾长渊浑身颤抖，如坠冰窟。
他完了。
秦霜也完了。
欺君罔上，残害同袍，再加上一个治下不严、用人不明的失察之罪。
数罪并罚。
顾长渊被夺去兵权，削去爵位，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秦霜则被定义为通敌叛国，即刻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赏花。
那盆被我精心照料的兰花，开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