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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看，连份像样的数据报告都整理不出来，漏洞百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别人浪费时间为你的无能擦屁股，干脆自己滚蛋算了！”
被骂的男人顶着一张我看了十年的脸，他恼羞成怒，声音因气急败坏而尖锐：“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经理语带讥讽，音量更高了几分，显然是故意让全场听见：“怎么不敢？啊？现在全公司谁不知道你快和吴董离婚了？被一脚从高层踹到这儿来打杂，不就是被她当垃圾一样扔了吗！”
“以前仗着身份作威作福，克扣压制我们的时候呢？现在你算个屁！”
话音一落，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周围原本埋头假装工作的同事纷纷站起来，七嘴八舌地高声附和，积压已久的怨气倾泻而出：
“就是啊，以前动不动就卡我们部门经费，中饱私囊。”
“我们团队没日没夜加班，为集团拼死拼活做出业绩，结果功劳是你的，实惠也被你捞走，我们全白辛苦喂了你这条蛀虫！”
“呸！软饭男！要不是吴董罩着，你哪有资格坐进办公室？根本什么真本事都没有！看以后没了吴董，谁还搭理你，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全办公室的人几乎都围了过来，将风暴中心，也就是脸色青白交加、浑身发抖的陈子墨围在中间。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痛骂指责，每一句话都像鞭子抽在他早已摇摇欲坠的自尊上。
过去他凭借身份有多傲慢欺人，如今跌落尘埃就有多悲惨可笑。
就在陈子墨被逼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却无力反驳，几乎要崩溃时，我才缓步走进办公室，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晰而冷静。
“吴、吴董？！您怎么来了？！”
靠近门口的一个年轻员工最先发现了我，失声惊呼。
正骂得起劲、群情激愤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像被按下了静音键，面面相觑，脸上闪过慌乱和尴尬，窃窃私语声零星响起：
“完了，被听到了？”
“他们不是感情破裂要离婚了吗？难道是来给他撑腰找场子的？”
“吴董，我们刚、刚刚其实是开玩笑的，活跃下气氛”
几人慌忙挤出笑容，结结巴巴地解释，垂着头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陈子墨脸上却猛地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喜，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眼睛里重新亮起诡异的光。
“老婆！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舍不得看我受这种委屈！”
他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经理，跌跌撞撞地冲到我面前，伸手就想要搂我的腰，语气也变得急切而理所当然。
“你都看到了，这些势利眼、这些落井下石的废物竟敢这么辱骂我，开除！明天就把他们全开了，一个都不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