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例也会多上不少。
云熙却笑了:“在我这是二等宫女,可若让你去春禧殿,又是几等呢?”
景舒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嘴角还僵着往上扬的弧度,眼神却慌了,连忙摇头。
“奴婢不知小主在说什么,奴婢怎么能去春禧殿当差?”
云熙缓缓起身,拿起桌上的剪刀修剪兰花:“我不孕的事,难道不是你告诉祁妃的?”
景舒浑身一僵,脸色白了几分,却还强撑着:“小主不孕的事不是奴婢一人知道,奴婢也是今日才听说的。”
“可惜了。”云熙垂眸看着她,眼底冷光乍现,“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你。”
这话像道惊雷,景舒瞬间懵了。
愕然抬头,瞳孔紧缩:“小主”
白芷往前站了半步,声音里带着冷意:“我那日在茶水间故意跟你说小主的身子,只有你一人知道!后来祁妃就借这事发难,你还敢不承认?”
她没说的是,整个广乐殿,都知道云熙是极易受孕的体质,才被侯爷送进了宫。
只是因为常年被崔南姝虐待,加上军营的磨难。
身子这才虚了些。
景舒嘴唇哆嗦着,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不不是我小主饶命”
云熙淡定地看着景舒,她也没想过要严刑逼供,承不承认的都没什么关系。
“不管你承认与否,你都应该知道,身为主子发现奴才有叛主之心,以后便不会再用你了,轻则赶出去,重则处死。到那时,你说祁妃敢不敢收留你?”
云熙声音平静清脆,落入景舒耳中时,倒是比炭火盆更让她惊恐。
“你如此卖命的替祁妃办事,如今吃力不讨好,没办成事儿不说,还让她有把柄握在我手中。”
“我只要把你提着去见圣上,说不定等你从御书房出来,她便能让人直接悄无声息了结了你。”
景舒何尝不知道。
她瑟瑟发抖的看着云熙,终究是撑不住了,扑到云熙面前,痛哭流涕,“小主,奴婢错了,奴婢不应该帮着祁妃娘娘害您,还请小主给奴婢一条活路!”
云熙心里盘算着问,“祁妃给了你什么好处?”
眼看着现在的形势,景舒也知道自己隐瞒不了了,只能如实的交代,“奴婢家中有好赌的舅舅和弟弟,他们好吃懒做,平日总向母亲要钱,母亲没法,便问奴婢也要钱。奴婢负担不起,他们便要死要活。”
“所以小主要入宫之前,袁婕妤将奴婢叫去的,说让奴婢替祁妃娘娘办事儿,每个月便会多赏赐奴婢一些银钱,奴婢一时糊涂就答应了,还请小主给奴婢一条活路吧”
云熙冷冷道,“她都指使你做了什么?”
景舒红着眼睛交代,“娘娘让奴婢在小主给陛下的食盒里下药,还有还有这次不孕一事也是奴婢透漏的。奴婢本以为小主不孕不止奴婢知晓,这才壮着胆子告诉袁婕妤的。”
白芷冷哼,“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是知道了,你就会谨慎些害小主了?”
“不,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云熙纤细手指触摸着茶盖上雕刻的纹路。
索性,下毒之事,她早已发觉,只是当时以为是彩秀做的。
云熙看向景舒,“你可有证据能证明是祁妃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