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虽然陪着李穗岁在一边投壶。
但从姜瑶进入长公主府的那一刻沈黎就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自然没有错过姜瑶想要讨好长公主的这一幕。
也没有忽略姜瑶在被长公主明嘲暗讽的那一刻透露出的恨意。
不过，沈黎并不在意。
姜瑶所求不过是在长公主面前挣个脸面。
可偏偏长公主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毕竟谁是暗地里的毒蝎，长公主还是分的清的。
就在姜瑶满心恨意的时候。
李穗岁的一声惊叹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姜瑶自然也顺着众人目光看向了沈黎。
不过在看到沈黎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姐姐！你好厉害！”
李穗岁忍不住拍手大喊。
只见铜壶的壶嘴处一只小巧的羽箭轻飘飘的斜插在那里。
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出壶嘴。
却又在众人的目光中紧紧的贴在那里。
众人一时叫奇。
沈黎被李穗岁这上蹦下跳的模样给逗笑了。
“穗岁可觉得好玩？”
“好玩！”李穗岁洋溢着笑脸。
“那姐姐再教你一个更有趣的玩法。”
沈黎笑着，从箭筒里又取了三支羽箭。
下一秒，三支羽箭一起被扔进了壶嘴里。
李穗岁的眼睛更亮了。
忙不迭的缠着沈黎教她。
沈黎握着她的小手，调整着姿势。
轻声指导：“手臂再抬高些，瞄准壶口时别慌，心里想着要让箭稳稳落进去”
两人专注投壶的模样，落在姜瑶眼里，只觉得刺眼。
她站在原地，像个被遗忘的影子，周围的欢声笑语都与她无关。
有几个贵女路过时，故意压低声音议论，那些话语像针一样扎进她耳朵。
“你看她，还真以为自己能攀上长公主府的高枝？”
“先前赵家那档子事，谁不知道跟她脱不了干系？也敢来这种场合抛头露面。”
“嘘小声点，别被她听见了。要是被安王知道了，你不要命了？”
姜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过身，装作没听见。
她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她得找到机会，至少要挽回一点颜面。
目光扫过暖阁，她看到了角落里几个平日里与自己还算亲近的贵女，便提着裙摆走了过去。
“王妹妹，张妹妹，好巧。”她挤出笑容，试图融入她们。
那几个贵女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其中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贵女敷衍地应了一声：“姜姐姐也来了。”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没人再主动开口。
姜瑶尴尬地站在那里，手指绞着帕子，心里的火气越来越旺。
就在这时，沈黎带着李穗岁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