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sharen拉”刺耳的女声划破夜空。
幽暗的夜色下,紫芙站在院中,捂住唇惊恐瞪大眼。
是二公子,二公子竟要杀了老夫人!
剑眉微蹙,谢砚转头,阴翳的眸子看去,唇角邪冷勾起。
“差点忘了,还有你。”
紫芙惊恐摇头,慌乱后退,二公子疯了。
转过身,拼命往外跑。
谢砚看着她奔逃的背影,缓缓抬手,手指轻捻,打了个响指。
一道寒光从夜空划过,寒光凛凛的剑挡在院门外。
青鳞卫持剑抵在紫芙脖颈,桑营冰冷,“主子有令,敢踏出此院者,杀!”
“啊”紫芙吓的惊声尖叫,腿脚发软,跌坐在地。
“你们怎么敢?这里是法华寺,你们竟要在这里谋害老夫人,你们就不怕被外人知晓吗?”
“谢家家事,外人无从干预,回去。”青鳞卫手腕用力,剑划破她脖颈,杀气涌现,“否则,死!”
紫芙吓破了胆,捂着脖颈慌忙后退,跌跌撞撞跑回院中跪下,砰砰砰用力磕头哭求。
“求二公子饶命,请二公子看在老夫人含辛茹苦将您养大的份上,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谢砚收回软剑,眼含轻讽,“我倒是忘了,罪魁祸首不只有你们两个,墨五,将她们都抓来,通知谢家人,我要开刑堂。”
谢老夫人惊愕抬头,瞳孔紧缩,“你疯了!你可知开了刑堂,你谢家家主的身份就再也瞒不住了。”
谢家如今危机四伏,京都无数双眼睛盯着,只盼着将谢家拉入地狱。
他谢家家主的身份若是暴露,定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明晃晃的靶子。
“怪我,都怪我装的太乖了,才让你们觉得,可以随意伤害我的人。”谢砚指尖从锋利的剑刃上划过。
剑身翻转,反射出银白剑光,映照到他脸上,透出森森寒意。
“趁着他们还没来,你不如好好想想,要选哪种死法。”
谢老夫人捂着胸口,气的脸色泛白,“不孝子孙,你你敢弑杀祖母,简直简直大逆不道,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佛像高高在上,悲怜的俯视众生。
寂静的佛堂内,似有梵音哼唱。
众生平等,却总有人高高在上,藐视他人。
何为报应,又何时会有报应?
谢砚低低冷笑,“报应什么?报应我命犯孤寡,行克双亲吗?”
“你”谢老夫人心口抽疼,不孝子孙,这是咒他们早死呢。
看了眼她铁青的脸色,谢砚挑眉,“想被气死?也好,倒是个不见血的法子。”
谢老夫人闷痛的心,似又被人捶了一拳,气血翻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谢家人人守礼,克己复礼,怎就出了这么个异类。
当初国公爷见他天赋异禀,有过目不忘之能,又不似寻常读书人软弱可欺,才决定将整个谢家托付于他,只盼他能念在同姓谢的份上,将来能护着谢家。
可他们都错了。
谢砚从未将他们放在心上过。
“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谢砚,你既厌恶谢家,当年又为何接下家主令?”
摩挲软剑的手顿住,谢砚眸色渐寒,“因为他在谢家。”
他?谢老夫人愣了愣,继而明白。
是司礼。
他是因为司礼才同意护着谢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