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眼冒金光,小心翼翼捏起她手心元宝,“公子来的巧,今日恰逢商陆的开苞日,待会儿啊,可就要准备竞价了,公子想见商陆可要准备好银子。”
“那是自然。”姜姒望着前方的高台,笑不入眼底。
商姐姐,这一次,换我来救你。
前世,她被人卖入春满楼,惊慌无措,只知一味反抗。
浑身上下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被扔在暗房里,熬鹰似得熬着。
可她一身犟骨头,宁死不从。
老鸨拿她没办法,便在这日将她带到一个房间,透过大开的窗,让人扒着她的眼睛,逼她看向外面。
缠满红绸的高台上,商陆戴着面纱,紧着一袭淡粉色薄纱,毫不遮掩的站在正中。
下面的男人们,疯了一般喊价,银子雪花似得往商陆身上砸。
最后是一个体型肥胖的富商以五万两买下了商陆初夜。
第二日,再见商陆,是被人抬着出来的。
那富商不能人道,极爱用变态至极的法子凌虐女子,来满足心里那点私欲。
商陆出来时,浑身青紫,血淋淋的,整个人如被揉碎的花,奄奄一息。
“公子,公子?”老鸨在一旁轻唤。
姜姒眨眨眼,从回忆中抽离,“抱歉,刚刚走神了。”
老鸨只当他是看某个美人儿,看迷了眼,掩唇笑了笑,“公子出手阔绰,今日我便为公子开个特例,给您准备一个雅间,今日人实在是多,也免了公子同那些臭男人们挤在一处。”
一出手就是五十两,想必是哪个世家的公子,瞒着家里人出来找新鲜,她可得照料好了,这样的人,她们得罪不起。
“多谢妈妈。”
姜姒被人领着上了二楼。
路过一间厢房,无意间瞥了眼,与一双冷漠肃然的眼睛对上。
紧一瞬,姜姒面不改色收回视线,袖下的手紧了紧,心跳加快。
是君工臣!
他怎会来这种地方。
大理寺的人不会平白无故出现,除非有大事要发生。
姜姒边走边回想上一世的事,又将整个话本子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却始终没有所获。
“公子,里面请。”老鸨亲自将他迎进房。
厢房竟然就在隔壁。
“这可是仅剩的一间厢房,公子好福气,若是晚来一步,就只能去楼下了。”老鸨笑眯眯安排人来伺候,然后风风火火的离开。
姜姒:“”
她现在想去楼下还来得及吗?
君工臣防备心太强,若让他认出自己后果太色彩斑斓,她不敢想。
毕竟她这次可是给谢砚下了把重药,失而复得,带来的不一定是欣喜若狂,也有可能是怒火滔天。
姜姒抖了抖,搓搓手臂。
“公子可是冷了?”侍女轻声问。
“是有些,无碍。”
既然来了,她就不打算空着手回去,商陆姐姐是上一世在她落难后,唯一对她好的人。
这次,她无论如何都要把人安然带走。
摸了摸胸口厚厚的一叠银票,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