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笑,抬手扒拉下脸上的大手,“大人,寡妇门前是非多,您还是离妾远些的好,莫要污了您一世清名。”
“无碍,本官从不在意那些虚名。”君工臣收回手,指尖柔腻的触感令他肌肤发烫。
捏了捏指尖,将异样的手藏于袖中,“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知可否请夫人去大理寺一聚?”
“现在?”姜姒讶异。
传闻大理寺戒备森严,无令牌不可随意进出,里面暗无天日,犹如人间炼狱,凡是进去过的犯人,无一能活着出来的。
大晚上,他邀自己去大理寺,莫不是想在里面暗害自己?
“夫人难不成想去本官家中?”君工臣直起身,月光下,藏在发后的耳尖微微泛红,“夫人刚刚说了,寡妇门前是非多,本官还未娶亲,自当洁身自好。现在天色已晚,茶楼也已关门,除了去大理寺,夫人还有别的好去处?”
姜姒眼角抽搐,谁说大理寺卿君工臣寡言少语?眼前话比老太太的裹脚布都长的人是谁?
“我还有的选么?”
君工臣唇角微勾,“没有,请吧夫人。”
一阵马蹄声从后方传来,姜姒顺声望去,一辆看不出颜色的马车已经等在巷子口。
这架势,是早就准备好了?
僵硬扯起一抹笑,姜姒抬脚走向马车,“妾多谢君大人的以礼相待。”
两人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这脾性,简直一模一样。
先礼后兵,是被两人给玩明白了。
今晚这大理寺,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没得选。
磨磨发痒的虎牙,提起裙摆踩着脚凳钻入马车。
刚坐稳,眼前光影暗下,逼仄的马车内,挤入一个高大的身影。
清冽淡雅的兰香牢笼似的萦绕在她身侧。
姜姒不安的往角落里挪了挪,垂眸看着手指,心绪翻飞。
“本官是洪水猛兽?”
君工臣闭目靠着车厢,修长的两条腿随意敞开,马车走的间,绯色锦袍擦过她的腿。
姜姒并紧双腿,蜷缩在最里侧角落,努力避开荡来的长腿,“男女授受不亲,大人不该进来,被人看到,不好。”
“本官以为,夫人能出入烟花柳巷之地,是不拘礼仪的侠女。”狭长的眼眸睁开,冷冽的眸子看向角落处的女子,“夫人若觉不适,可出去与马夫同坐,本官不会阻拦。”
姜姒唇瓣蠕动,默默起身,准备跨过那双长腿,去车辕处。
马车猛然碾过一块石头,车身剧烈晃动。
姜姒一时不察,身子如落花般向前扑去。
“啊”女子惊呼。
面前温热坚硬的胸口,撞的她鼻尖生疼,泪不受控制从眼眶里涌出。
马车内空气变得凝滞。
车夫听到响动,揉揉鼻尖心虚解释,“对不住,天太黑,看不清路,刚刚不小心碾到一块落石。”
“无碍。”暗哑低沉的男声从车内传出。
车夫勾了勾唇,主子,属下只能帮您这么多了,接下来就看您自己的了。
马鞭用力挥下,“驾!”
马车在黑夜中疾驰,刚刚起身的姜姒再次跌落,姿态暧昧的骑坐在男人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