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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闻时摆摆手，居然有点想笑。
「没事没事，别放在心上，她毛多着呢，我们整个家族属她最爱美，羽毛保养得最好，也最厚实。」
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带着点促狭。
「掉几根就当是换季自然脱毛了。她没生气，说也是她说话让你误会了，她还偷偷跟我说，你这战斗力，不愧是能生出我们鹈鹕崽的女人」
我木在原地。
这算是夸奖吗？
陆闻时见我尴尬，伸手抱住我。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心跳。
他闷闷的开口问我。
「所以，念念，我是鹈鹕变的，你还能接受我，爱我吗？」
我沉默，看着眼前这个裹着毯子的男人。
三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藏在生活缝隙里的温柔和爱，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他记得我所有喜好和禁忌，连葱姜蒜的厌恶程度都分等级。
我生理期痛得打滚，他整夜不睡，用热水袋捂着我肚子，笨手笨脚地给我揉腰。
我加班到深夜，推开家门永远有一碗温着的汤面或热粥。
走路永远把我护在里侧，过马路紧紧牵着我的手。
记得我爸妈的生日，提前准备好礼物，连我弟喜欢的球星签名球衣都能搞到。
那些爱意，细碎又平凡，却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早已渗透进我的生命里。
我看着他，自问内心。
这会因为他是鹈鹕而改变吗？
不，不会。
我爱的是陆闻时。
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改变分毫。
怕鸟的心结，似乎在对这个男人的爱面前，变得不再那么坚不可摧。
尤其是看到他对孩子们那无微不至的笨拙呵护。
我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有点凝重的气氛，故意板起脸。
「所以你说我香，天天咬我，是因为我是你命定的老婆？鹈鹕的本能？」
陆闻时愣了一下，随即耳朵尖又红了。
他裹着毯子，挪到我身边坐下，毯子的一角分给了我，拉起我的手，轻轻地
珍重地吻在我曾经被啄过的手腕上。
「是呀，命定的爱人，我遇见你的时候很小，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类女孩，追了好多年才追上，本能的话，有一点，但更多的，是爱。」
他看着我，黑亮的眼睛像盛满了星星的夜空，温柔而坚定。
「你是我用尽全力，小心翼翼，才追到的，最爱的人。」
他小心翼翼地环住我，毯子下传来的体温真实而温暖。
「对不起，念念，瞒了你这么久，我真的很怕失去你现在，你还讨厌鸟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靠在他温暖的怀里，目光落在地上那几只跌跌撞撞朝我们爬来的小鹈鹕身上。
毛茸茸的，黄澄澄的，小豆眼湿漉漉的，张着嘴发出「叽叽」声，笨拙又可爱。
鸟对我来说，似乎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特别是想到它们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我叹了口气，伸手回抱住他，把脸埋在他温热的颈窝里。
他身上那股让我安心的气息包裹着我。
「我还是讨厌鸟。」
我闷闷地说，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
我收紧了手臂。
「但好像，不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