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臻心下有些好笑,面上却轻轻点了点头。
谢焱这才满意离去。
付臻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在她心里,谢焱给她的那根簪子,就意味着她在谢焱的心里已经有了位置了。
何况这几次,在她的面前,他也再没有伪装成刚见面时那副浪荡的模样了。
一个男子在女子跟前开始注重形象,这本身就意味着他心思的变质。
可直到夜里,付臻看着院门前高大清俊的男人,眼里才缓缓浮现出一抹疑问。
“表哥?”她微微正大眼睛,“有什么事儿吗?”
自打她来到侯府,陈庭风来她的院子屈指可数,如今冷不丁地来访,倒让她莫名有些受宠若惊。
陈庭风看着眼前脸色红润神色有些惊讶的人,方才满肚子的话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样的消息若是现下说出了口,面前之人脸上的血色便会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和那夜庙会里仓惶雪白的脸色。
他不愿见到这样的场景。
陈庭风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把刚才收到的消息说出口,只从袖口拿出一个小木盒。
“送你。”
付臻一怔,下意识接过面前的东西:“什么?”
陈庭风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庙会你丢了根簪子,我的赔礼。”
那夜是他没及时赶到,差点就让那王八伤害到她,是他的错。再加之她父亲如今总之,这赔礼是他该给的。
付臻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根簪子是她故意丢给谢焱的,跟陈庭风倒是没什么关系。不过这簪子一看就不便宜,既然陈庭风都送到她面前了,她哪有不收的道理?
就当之前他冷嘲热讽的赔礼好了。
这么一想,付臻便心安理得地将簪子收下,朝他露出一个浅笑:“多谢表哥。”
陈庭风微微颔首,二人对视,一时间竟没了话说。
气氛有些凝滞,付臻疑惑地看他,簪子都送了怎么还不走?难道还有什么事?
她很善解人意地开口询问:“多谢表哥的礼物,还有什么事么?”
陈庭风看着她,又忽然间挪开了视线,嘴上淡淡道:“明日我出门,约莫需要日的时间。”
然后?
付臻探究地看向他,陈庭风轻叹一声:“等我回来,我有事儿要同你说。”
说罢,竟就这样转身离开了。
付臻愣在原地,瞪着他的背影半晌,被气笑了。
她怎么不知道陈庭风还有说话说一半的习惯?
有什么事不能现在就跟她说么?
吊起她的胃口又不让她知道,方才还觉得他最近脾气好了不少,谁知还是那副恶劣的模样!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