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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第1页)

第215章

她脸越发白了。

宋隽言俯下身,握住她发凉的手,“你不会有事。”

手上蓦地一紧,是她握住了他。

宋隽言下意识抬眸。

撞上她雾气氤氲的眼。

破碎的、凄美的。

他心口一揪。

“满儿......”

“你会不会有事?”

时过境迁。

从前那些事因他刻意的遗忘,早成为心口上的陈迹。

然而此刻,随她一句话,那些陈迹好似活了。

沸腾滚烫着他的心脏,他的大脑。

他被宋廉明污蔑偷钱,被老爷子关禁闭,是她偷偷爬上二楼给他递食物。

他被宋廉明殴打,是她半夜拿着药,小声抽泣,一遍遍问他‘疼不疼’。

他被宋廉明锁在厕所,胁迫咽下那些东西,是她借了梯子小心翼翼朝他伸出手,替他擦干净。

......

所有的事,所有的不堪。

所有叫他觉得黑色的回忆,她是唯一亮色。

心里翻腾灼烧的痛楚,不单是因为她的眼泪,而是他发觉,为了那个执念,他竟伤害了她如此之多。

宋隽言伸手,蓦地将她拥入怀中,手掌紧紧按着她后背。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声音好像混在雨水里,潮湿而含糊,却又如此郑重坚决。

宋满只觉心脏被人猛地捏了一把。

剧痛无比。

她想问:

那你呢?

你会不会有事?

温屿安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可她喉咙那么紧,那么疼,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不断摇头。

宋隽言低下头,拨开她那被泪濡湿的发。

然后覆上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

温柔、缱绻。

小心翼翼。

却又比从前任何一个吻热烈。

给人一种地老天荒的错觉。

宋满骤然想起从前读过的一首诗:

“如果人们在罪恶中相爱。

那就应该爱到骨节都嘎嘎作响的程度。”

觉察他要退开,宋满骤有所悟,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身子贴向他,更加深了这个吻。

窗外狂风,无数枝桠掀腾翻滚。

他们关在自己的小世界,任情绪燃烧,倾覆。

......

傍晚。

宋隽言衬衣大敞,倚在窗边抽烟。

徐徐烟雾里,宋廉明那辆大众渐行渐远。

宋满整理好衣服,上前替他揿灭烟,“你少抽点。”

又低头,兀自给他一颗一颗扣紧衣扣。

宋隽言‘嗯’了声,嘴角却抿了起来。

宋满盯着,蹙眉,“你笑什么?”

宋隽言道:“你伺候我,我不该笑吗?”

像丈夫上班,妻子替丈夫整理着装那般的伺候。

宋满脸上热腾腾,却故意把最上一颗扣子也扣住,勒他脖儿。

他也不恼,咳嗽着解开,“把我弄死了你守寡吗?”

宋满脸更红了,“你死了,我继承你遗产,去找男大,找小哥哥。都比你年轻,比你能干!”

宋隽言眯眼,“宋满”

宋满见势不对想溜,却被宋隽言一把掐住后领。

“你放开我。”

“我不能干?”

宋满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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