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偏过头，眼珠乱动，似乎是在思考。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或许真的是天生的吧，那可以告诉我你的能力是什么吗？
“我是嗅觉变得灵敏了，我能闻到很多气味，分辨很多气味。”
“好，你们的基本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现在已经登记在册，一会儿我会给你们发一个身份牌，这个身份牌会方便你们在人类世界里生活，不至于最后落成黑户，但同时也是你们的束缚，以后有任何犯罪不法的事情发生，身份牌，能直接锁定你们，走吧，我们可以回去了。”
先礼后兵，鹿鸣把丑话说在前头，没有别的再问的，直接带着丧彪又回到了前厅。
小人参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等着，见到两人回来，立刻蹦下去，开开心心的迎了上去。
“你们回来啦！”
“嗯，这是你的身份牌，千万要好好保管，别弄丢了，管束妖的规矩不多，但有一点要记住，不要随意告知别人自己是妖，也不要太过暴露的人情，例如明星这样的公众人物角色，你又是没有办法做的，一旦受到的关注太多，想死盾换身份就难了。”
鹿鸣的提醒让空气陷入了一瞬的凝滞，小人参在搞直播这件事情，除了丧彪不知道以外，其余人全都清楚。
全网的粉丝都已经过百万了，早就算是半个公众人物。
他这话提醒的晚了。
“这个那个”
杳杳两只手指来回戳戳戳，眨巴着眼睛，一脸单纯无害。
“你想说什么？”
鹿鸣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小人参一定有大事瞒着。
孩子心思浅，根本藏不住事情，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了。
“咳咳，是这样的，我家小祖宗之前不知道有这个规矩，所以开了一段时间的直播，现在全网粉丝已经过百万了。”
许延程是时候出来给他解惑，然而听到这话，鹿鸣脸上的表情裂开。
人家妖第一次变成人，生怕自己是个异类被排挤被发现被抓，根本不可能大大咧咧的站在人前，更别提开直播做明星这种事情了。
他们每挖出来一个妖都特别费劲，全都是机缘巧合，那群妖没有控制住自己，最后被扒了出来。
哪里有像小人参这样的，才刚刚化形成人，就已经蹦达到百万人面前了。
鹿鸣愁的脑儿直疼，他单手扶额，深深的叹了口气：“唉，你们直播你们开的什么类型的直播？”
“我们家小祖宗会算点东西，所以开的是玄学类算命直播。”
“算命直播啊，那也行吧，精英这类直播的人也不少，一般人应该看不出来她的异常，只会觉得这小家伙很厉害，等以后时间长了，热度慢慢冷却下来，再找个借口消失吧。”
鹿鸣稍微松了口气，他平时不太关注网路的动向，人就是最多的就是各种民间传扬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因为那种事情最有可能与妖有关。
直播行业，他不太了解，但怎么撤去网路的热度，他还是明白的。
那种民间传说，有些能跟妖挂钩，后续降热度的事情也是他们的善后工作。
“行，以后我们会注意的。”
得到许可，许延程也稍稍松了口气。
总体来说，鹿鸣今天的到访，还算是主客皆宜。
除了又被吓唬，又被抢走注意力的小老虎以外，其他人都还是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