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拂了拂袖,还以为江九黎也有这个觉悟,正打算拿出来自己挑选的几个人。
就见到,江九黎先一步将一叠纸,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我的事情,父亲不必着急,眼下你应该,担心担心其他的。”
江九黎手指轻轻地扣了扣桌面,“这里,是一份关于芸姨娘的旧事。”
这是,裴家的人才送来的口供。
来得很是及时。
江九黎语气平淡,见到江宏未动,慢悠悠地开口。
哪怕江宏掩耳盗铃,江九黎也要揭穿他所有的虚伪!
她倒要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颜面无存,谁的事情,更加令人议论。
总之,她已然做了最坏的打算。
但是在这之前,她也不允许有任何人拿捏自己!
可江宏,应当是没有自己的这份豁然!
江九黎说:“芸姨娘在伺候父亲之前,并非如她所言是孤女,她与城南一个姓王的泼皮无赖,早有首尾。”
“甚至……在她被江然妹妹慧眼识珠送到父亲身边的同时,与那王姓男子也并未彻底断了联系。”
这件事情,江然必然知道。
只有江宏被蒙在鼓里,还以为那芸姨娘,是一个安心在宅院里面日日盼着他来宠幸的可怜女人呢!
江九黎了解江宏,这样的真相,会让他更加暴躁。
江九黎就假装不知道,这芸姨娘是江宏早就相好之人,接着说道。
“将芸姨娘引荐入府的江然,将这等不干不净的女子送到父亲身边,究竟是何居心?”
江九黎没说江然和芸姨娘联合放蛇的事情,因为江宏没有收到伤害,他不关心许文秀,说了对他冲击不大。
但芸姨娘同人苟且,江然隐瞒不发都牵扯到他!
都关系到他的颜面,愚蠢且被人愚弄。
江九黎淡声道:“她是将父亲的颜面,将这相府的清誉,送至那些长舌妇口中,让父亲这么大把年纪,还要被人当作乐子啊!”
江宏脸上阴沉的表情,几乎裂开!
那贱人,居然还有其他的男人,居然不是清白身子!
并且,还一直和那男人有联系?
怪不得,她总是独自悄悄出府去!
如若她只是被自己养在外面,这件事情还好解决。
可自己却顺着江然的意思,居然将她留在了府中!
过了明面,许多人都知道了,那她在外面有苟且,并且还残害主母的事情,一旦被传出去,众人非议的对象,就会变成自己!
毕竟是自己识人不清……
江然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的?
一想到自己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宠爱着一个与他人有染的女子,而这个女子还是自己另一个善良女儿送来的,江宏顿时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当众抽了几个耳光!
羞愤难堪,还有一丝被欺骗的暴怒瞬间淹没了他!
想到江然,也顿时多了几分恼意。
“你……你胡说八道!”
江宏指着江九黎,手指都在颤抖,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形。
江九黎却依旧平静,“父亲若不信,自可派人去查证。那王姓男子如今仍在城南厮混,不难找到。”
“只是女儿提醒父亲,此事若传扬出去,不知外人会如何议论父亲,议论我们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