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江然脸色由红变白,腿不断地踢蹬着,看着沈修霖的目光格外惊恐。
她此时才意识到,沈修霖真的会杀了自己!
他是储君,别说她一个庶女,哪怕是想要对江九黎动手,都轻而易举。
这就是皇权!
也是她所向往的!
沈修霖看着江然痛苦的样子,眼中再无半丝往日的宠爱,只剩下了恶心。
就在江然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为了自救,摸到发髻上面的发簪,想要反抗的时候,沈修霖厌恶地甩开了她。
沈修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江然,趁着孤这会没有时间搭理你,你最好消停一些!”
江然紧紧抓着簪子,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太子哥哥,我是真的肚子痛啊”
沈修霖冷哼一声,“那你就疼着!”
让她继续演,自己可没心情看了。
沈修霖抬步离开,将江然独自留在地上。
江然伸出手,想要爬起来,却没有力气。
她来得匆忙,贴身丫鬟没一个跟过来,最终只得自己蜷缩在地上,等着好一些了,这才站起来。
江然顾不得自己脏污的衣裙,遥遥看着江九黎的方向,眼中恨意滔天。
她紧握着拳头,毒计如同藤蔓般疯长。
她不会给江九黎再有和沈修霖和好的机会!
江然回去命春草打听江宏为江九黎选的那些夫婿,春草很快将打听到的那几人的信息,给江然看。
“二小姐,奴婢还打听到一件事。”
“何事?”
江然翻看着那几人,很快目光就锁定到了一个家境极其贫寒,老母常年卧病在床,全靠他抄书卖字勉强维持生计的书生。
典型的酸腐文人,既清高又懦弱,极易拿捏。
还算是便宜江九黎,此人倒也有几分才学。
春草见到江然唇角勾起冷笑,紧张说道:“听闻老爷的人去了城南打听一个地痞,貌似是芸姨娘的姘头。”
春草知道,如果自己不为江然办事,自己的下场就和檀柳一样。
江然顿时皱眉,江宏这老男人,居然知道芸姨娘有相好的?
要是被他抓到那地痞,恐怕还会连累自己的名声。
毕竟江宏本来是将人养在外面的,是自己做主将人领进府中。
要是知道芸姨娘这般不干净,江宏也会怪罪到自己的头上。
不行!
江然吩咐春草,“你去想办法找江九黎的帕子,弄一个来。”
“是。”
等春草走出去,江然立刻唤了鸟儿,写了一张纸条出去。
明月苑。
檀香小碎步走进去,低声禀告,“大小姐,无双院那边的鸟儿又飞出去了。”
“消息传过去的了吗?”
“是,已经透露给春草了。”
“盯紧些,准备好。”
“是,我马上去和惊蛰说。”
暑意渐浓,街道上只剩热烈的阳光。
惊蛰悄无声息地守在一处杂乱的巷子,果真见到一人鬼鬼祟祟,手拿着匕首靠近。
而屋内,醉酒昏睡的地痞,此时鼾声震天,正在午休。
那人举着匕首靠近,正在要刺向凉席上之人,惊蛰立刻冲上前去。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只可惜,惊蛰的经验和武力,不是对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