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回到翡翠湾公寓,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身后的门突然打开。
“张先生?”
白婧的声音带着少见的窘迫。
张建国转身一看,瞳孔猛地收缩——
只见她裹着件米色真丝睡袍,发梢滴着水,头顶还堆着雪白的洗发水泡沫。
水珠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滑入领口,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系着,露出锁骨处一片莹润的肌肤。
“我家的热水器突然坏了。”
她抿了抿唇,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睡袍系带,“你懂修理吗?”
张建国喉结滚动,钥匙在掌心硌出深痕:“我、我看看!”
白婧的浴室氤氲着未散的水雾,茉莉香混着沐浴露的热气扑面而来。
张建国蹲下身检查热水器,后颈能感受到白婧落在背上的目光。
破裂的水管内侧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他不经意抬头时,正对上她俯身查看的动作——
睡袍领口随着这个姿势微微敞开,露出一道若隐若现的锁骨阴影。
“热水管被腐蚀穿了。”张建国慌忙移开视线,声音有些发干,“得换新管子,今晚修不好。”
白婧轻蹙眉头,泡沫顺着湿发滑到她额角:“那可怎么办”
话未说完,那团泡沫突然坠落在她睫毛上。
她条件反射地闭眼,沾着水珠的睫毛急颤如蝶翼。
这个罕见的狼狈模样让张建国心脏漏跳一拍。
“要不”他声音发干,“你来我家洗吧?我家热水器是新的!”
话一出口,两人同时僵住。
白婧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烁不定。
张建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黝黑的脸庞涨得发紫。
“那个”他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是说你总不能顶着一头泡沫等明天”
“好,那麻烦你了!”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张建国手忙脚乱地开门,钥匙三次都没对准锁孔。
当门终于打开时,他做了个夸张的请的手势,差点撞到门框。
白婧端着脸盆踏入玄关,目光扫过简洁的客厅。
原木色家具,米色布艺沙发,茶几上摊开的建筑图纸旁放着半罐啤酒和几枚螺丝钉。
阳台上晾着两件洗得发白的工装,与衣柜里挂着的阿玛尼西装形成鲜明对比。
“浴室在那边。”张建国指向走廊尽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冲进卧室,抱出一叠干净毛巾,“都是新的,没用过!”
白婧接过毛巾,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掌,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
“谢谢。”她低声道,快步走向浴室。
关门声响起,张建国如释重负地倒在沙发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耳麦里突然传来苏婉的轻笑声:“张先生,机会难得啊。”
“别胡说!”他压低声音反驳,却听到浴室传来水龙头打开的声响。
淅淅沥沥的水声透过门板传来,张建国不由自主地想象热水流过白婧肩颈的画面。
他猛地摇头,起身去厨房倒了杯冰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