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梢顿时惊呼出来,“谁要害娘娘?!”纱珠脸色比她还好些,也算是镇定,只开口问道,“娘娘的毒可重?可有性命之忧?”花梢原本就又惊又怕,不由得将所有的的怒气都撒在了纱珠的身上,“你这样的问是不是巴不得我家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这个恶毒至极的女人,早就知道你没有安什么好心。”纱珠未曾想到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还在这里来这套,顿时指着她道,“闭嘴。”她一怒之下,拿出昔日做女帝时候的威严来,那花梢吓得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那御医忙正了脸色,“毒很轻,不过需要娘娘昏睡两日,这祭祀大典......”纱珠这才知道,竟是有人故意让太子妃不能参加祭祀而已,不知是谁的人做的。纱珠下意识的就赖上的宣王,顿时咬牙切齿起来。花梢只拿了银子给御医,纱珠却满脸冷静的吩咐御医不能将中毒的事情说出去,还说是太子的吩咐。那御医自然不敢胡说,只得匆匆忙忙的走了。花梢看着昏睡不起的太子妃,顿时哭的梨花带雨,满脸惶恐的问,“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纱珠看向一旁搁置着的叠放着的整整齐齐的吉服与头冠,“有法子了。”此时太庙的祭殿前,香炉已经焚起袅袅的白烟,无数的文官恭恭敬敬的站着,不曾听见半点的咳嗽声。元持节的轿子停了很久,却不见太子妃的轿子过来,不由得皱了皱眉,也察觉到了定然出了什么意外。而就在这时,却已有人敲响了巨大的钟鼓,“咚咚咚”。一阵铺天盖地的响声中,林中的鸟儿被惊起,扑腾着翅膀往山下逃命似的飞去。“时辰已到,祭祀大典开始。”元持节原本已经料定太子妃来不了了,但此时却见太子妃的轿撵停在了替他的旁边。他这才下轿,只往太子妃的轿撵旁走去,将手伸了过去,“开始了。”忽的一双湿漉漉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连指缝里也都是细细的汗珠。他一怔。却忽的见轿撵里的人出来了,只穿着那件属于太子妃的吉服,发冠的前面垂着二十多条珍珠串,盈盈的光泽中,那张俏皮的脸若隐若现。元持节忽的身子一僵,“怎么是你?”纱珠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冲着他眨了眨眼,“殿下的太子妃中毒了,我只能赶鸭子上架,来给您凑个数。”元持节未曾想到她竟有这样大的胆子,这祭祀大典上的步骤都是有规定的,连太子妃也是有人专门教导了数月的,是不能有半点的错处的。一旁的文官见两人在窃窃私语,只赶紧道,“殿下,太子妃娘娘,该上高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