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老人居然十分爽朗的应着，沉笑道：“你不信的话，直接问苍天好了。”
“我是无语问苍天啊。”我顺口接了一句，跟着就后背发凉。
老人嘴里的“苍天”不是一个代名词，而是一个准准确确的人名。
果然随着老人的话出口，就听到呵呵的笑声传来，还有着烤鱼的味道。
一扭头，就见苍天拿着一条烤鱼，穿着那一身黑金纹路的长袍，站在我身边，也直接盘腿坐下来：“没错，如果我想谁是灭世之蛇，谁就是。”
他和奕瞳一左一右在我身侧，让我有着一股压力，如果不是一黑一白，我几乎分不清他们。
老人低笑：“所以苏忆柳你看，不是你选择了他，是奕瞳先选择了你，苍天顺着奕瞳的选择，同意了你是灭世之蛇，你才是。”
“可苏忆柳本身的身体就有可能成为灭世之蛇，所以我才选她。”奕瞳却直接否认。
“是吗？不是你先心动，然后想着将她留在身边，才让她体内那点蛇性被激发，九转轮回杖感受到你那一点情绪波动，这才认为苏忆柳是灭世之蛇的吗？”老人却又直接点破了奕瞳的说法。
我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在命运中颠沛的小玄龟，似乎奕瞳和苍天，一点意念动，就能决定我的身份。
有点明白青言所说的了，灭世之蛇，只是被动技能，可这也太被动了。
奕瞳被怼得哑口无言，只是冷声道：“不管苏忆柳是不是灭世之蛇，我跟她已经借助神蛇血咒，骨肉交缠，生生相息了。”
“那么那个孩子呢？”老人空洞的双眼落在我小腹，低声道：“苍天认为这个孩子该如何？”
苍天慢慢的咬着烤鱼，似乎味道不好，吃得很慢，还有点嫌弃。
他那张脸，比奕瞳的鲜活不少，连性格都不像奕瞳这种长期因于佛心庙那样的木讷。
大概被囚禁，也有主动和被动之分吧。
苍天这种存在，就算一直呆在天机局最底层，做什么依旧是主动的，所以性格不像奕瞳这种不得不呆在佛心庙，不得不压制情绪的那么深沉。
见我们都看着他，苍天将烤鱼一扔。
那条带着香味的烤鱼瞬间落到了黑暗之中，眨眼就不见了。
“这孩子自然要生下来，由我亲自抚养。生与死交融，生出来的会是什么？这可能是我们翻盘的依靠，我不可能放弃的。”苍天看着老人，沉声道：“你难道忘记了，当初被祭司囚禁在这里，是因为什么？”
老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的，沉眼看着我和奕瞳，轻声道：“苏忆柳，你要记得你无父无母。”
我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可也就在一瞬间，那两只放着柔光的眼睛，直接朝我和奕瞳涌了过来。
径直穿透了我和奕瞳的身体，然后四周跟着就是一片漆黑。
我忙朝奕瞳的那边伸手，一把拉住奕瞳。
另一侧却有着轻柔的光线升起，苍天站起来，他身体自带柔和的光线，朝前走了一步。
原先那个老人和我们都处在那柔光的光圈内，绝对不超过两步远，可现在居然不见了。
“跑得倒挺快。”苍天冷笑一声，转身看着我和奕瞳：“交出来吧。”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