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家长辈,和和气气问起谢桑,“听说桑桑跟存声结婚了,怎么没听说办婚礼?” 这不过只是长辈的关心问候,用不着因此产生敌意。 在周家这些年,谢桑学会了应对自如的本事,“我们都比较忙,婚礼是不打算办的。” “这样啊,倒也可以,你们的想法最重要,我们谣谣跟贺敛也就是简单办了下。” 他们早没有前几年那般奢靡。 近来都以淳朴作风为重,难免太招摇,惹人眼红。 怕谢桑被议论的不舒服,江谣主动替她结尾,“好了姑姑,你就别逮着桑桑问了,人家是姑娘,不好说那么多。” 贺敛在一旁,沉默着丢下瓜子壳,没参与对谢桑和周存声婚礼的话题。 他不乐意看见这一幕。 问的也是周存声。 “怎么不见存声?没回来吗?” “回了吧?”申嘉歆问向谢桑,“不是跟桑桑一块出去的?” “是,应该在房间里。” 贺敛揣着一拳瓜子站起来,“那行,我去找他。” “你们一块去吧?”江谣姑姑喊他们,“也留我们静静。” 江谣也不推辞,顺带好心的拉上了谢桑一起走,出了那间房谢桑才能松口气,对着那些长辈,她能应付,却疲于应付。 刚出去贺敛便拿出烟要抽。 江谣恨熟练地教育他,“等会儿被看见了,回去你要挨批了。” 她看似温柔似水,没有攻击力。 跟贺敛那种人,极度不匹配,可在这种小时上,贺敛却很听她的话,老实将烟收了起来。 回头看时,瞧见低头跟在江谣身后的谢桑。 没放过这个冷嘲热讽的机会。 “几个月不见,这身价看涨。” 这条路上一共就他们三人,他在说谁,很清楚。 谢桑掀开眼皮,冷冷清清地看去,本不想理会,可贺敛那是那么容易就闭嘴的,“恐怕再过一阵子,我们这些人就要高攀不起谢导了。” 江谣上前挽住他的手,想将人拉走,“你又胡说八道了。” 贺敛冷哼一声,倒是收敛了下来。 - 他们在小道尽头分开。 贺敛跟江谣去见周存声,谢桑回了房间。 到晚饭时间才出去。 在同一条路去遇见他们。 江谣看到谢桑,倒是面带笑容,盛情邀请,“正好,桑桑跟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贺敛跟周存声站在一起。 他们身高相仿,气质却大相径庭,周存声带着伤,没有如旧的呈现一板一眼的装扮,落下的发丝将人显现的年轻许多。 凝来的目光,似有期许。 谢桑本想拒绝,江谣却坚持要缓和她跟贺敛,包括周存声那伙朋友的关系,“就去吧,难得我们能见一面。” “……好。” 她答应很艰难。 几人都看得出来,却没有戳破。 夜晚的车厢寂静无声,跨越车水马龙,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最后到达的地方很眼熟。 周存声他们十几岁就在这儿玩,经营了几十年的地方,仍然不见落败,还是这群人首选的聚集之地。 他们乘观光梯上楼,在这里面,最能看得见阶级分层。 秦柏廷来的最早,见着他们来,抛下手上一副烂牌便跑过去,身旁跟着的女孩儿竟然破天荒的还是上一个。 贺敛眼中吊着戏谑,目光从那女孩儿身上游离到谢桑,仿佛在说——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