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姨娘不必在这儿假惺惺,我钟晚意敢作敢当。
父亲要罚,那便罚好了。
只要不欠姨娘的情意,全凭父亲做主。”
许是上一世的仇恨还未完全消退,钟晚意即便很努力的在克制,也无法像往常一般,感恩戴德。
“听听,你听听。
这就是你拼尽全力保护的孩子,如今这般模样,不觉得心痛?”
钟裴泊将夏佩竹搀扶起来,指着仍旧跪地的钟晚意,怒目切齿:“从现在起,你去祠堂跪着受罚,面壁思过。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老爷,三思啊。
意儿不过是顶撞了我几句,不碍事的。
那祠堂里面阴冷潮湿,我代她去。”
夏佩竹面露担忧之色,故意做给钟晚意看。
紧接着要再次跪地求情。
“不必。”
钟晚意语气冰冷,眼神中毫无感激之色。
她站首身子,一身傲气的朝着祠堂方向走去。
祠堂在尚书府最里院,由府内管事的妈妈押送过去。
一路上会经过各个别院,一路走去,全府上下都能看见。
“小姐。”
“小姐。”
在经过她居住的春水阁时,云锦和烟罗满脸紧张。
钟晚意摆摆手,只道:“不要去向姨娘和二小姐求助,安心等我出来。”
两丫鬟虽不解,却也不敢多问,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消失在眼前,满脸焦急。
到了祠堂后,下人将房门打开。
管事妈妈面无表情,朝着钟晚意道:“大小姐,请吧。”
钟晚意也不废话,两袖清风般走进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过来领赏的。
随着一阵沉重的关门声,钟晚意松了一口气。
轻声走到存放火折子的地方,摸索出来,将蜡烛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