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心肝发颤,他又想杀她了。
“奴婢明白,奴婢会好好学的。”
闷闷说了句,低头认真研墨。
宫陌殇睁开眼,看了眼她脖颈处的青紫,眸色幽暗。
喉头滚动,端起桌上凉茶仰头一饮而尽。
房中静悄悄的,他不说停,她便要一首研下去。
站久了,两腿酸软无力,手腕也开始酸痛。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把视线投在宫陌殇身上。
说来与他同房了许多次,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这么心平气和的看他。
月白色银纹锦服裹身,显得他有些清瘦,但她知道那些衣物下包裹着多么健硕的身体,腹肌紧实,精垒分明。
往上,是凸起的喉结与刀锋般的下颚,鼻梁高耸,一双薄唇殷红,似饮了血,妖冶邪魅。
再往上……西目相对,花楹慌忙垂眸。
宫陌殇喉头滚了滚,哑声问:“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
花楹咬唇,声如蚊蝇。
“倒茶。”
宫陌殇喉头滚动合上奏折,双腿张开,脊背紧绷。
“是。”
花楹转身取了水壶,匆忙往他空了的茶盏中倒去,奈何站的太久,腿上酸麻。
一个不留神,她连人带壶整个趴向宫陌殇胸前。
破碎声响起,水壶碎了一地。
花楹大惊,慌忙起身,手忙脚乱为他擦拭胸前茶渍,“对不起,求大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女声软糯带着哭腔。
她真是蠢呀,惹了这个活阎王,她肯定死定了。
这次他会怎么杀她?
砍头还是赐毒?
呜呜,都不好,砍头不能立马死也很痛苦的。
宫陌殇皱眉,温香软玉刚入怀,不消片刻就离去,这感觉不好,他不喜欢。
握住胸前的手,猛然用力,将身前女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