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着我像狗一样准确地捕捉气味,来到了东院油盐店门前,里边传出气喘吁吁、哼哼叽叽、咯吱咯吱的声音。
身上一个机灵,血往上涌,鼻子要出血,有一股神力把我定在门口了,心里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女人就说话了,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有黄豆粒那么大,内容我就不重复了。
女的声音倒有点陌生而又那么耳熟,不就是老冯的干女儿彩云吗?
经常过来帮他拾拾弄弄、缝缝补补的彩云呀,嘴巴一首鲜甜地喊“俺干爷,俺干爷”的老冯的干闺女彩云呀。
“冯麻子,你是个大混蛋,大流氓,不是人!”
我心里骂着回到会计室。
假干闺女,这样的事听得多了,见得多了,明里干闺女暗里是姘头,白天秘书晚上劈腿,换汤不换药的。
这些狗逼倒灶的事,省上有、县上有、三河口镇上有,也就算了,他们不吃人粮食嘛。
俺这是乡下,俺是乡下人呀!
你人模狗样的、堂堂正正的怎么也干背勾子事呀!
你好好的日子不过,拉枪攮牛吧!
有你这样的好亲家,我明天找蚂蚁窟跳井去。
从明天起,我跟你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