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等我处理好凡俗的家中琐事,回来再见也不迟。”
有一句话涌到了岑浅语的嘴边,但是她忍住了没有说出来,只是转过了身,轻轻的说道:“那么我祝师兄一路顺风······多谢。”
许行之向她身旁借开一步走过,岑浅语见状也让开了一步,这样两人之间其实有了两步的距离。
就在这两步让开之后,许行之猛然在岑浅语身后看到了山脚下的小镇。
在薄薄的山间雾气笼罩之间,一轮红日方才露出端倪,映衬出那一方的城镇风景,犹如桃花源一般绮丽。
这是许行之在山上很久没能见到的风景,也是阔别了近百年的凡俗生活。
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山间小路边的花草和草上的轻风薄雾,开始大步向山下走去。
······“你想要问的问了吗?”
山上临崖凉亭,白发男子依靠在一个亭柱上,看着山脚下己经远成了一个黑点的行者,悠悠然的抿了口茶。
他的身边岑浅语静静地伫立着,天空的启明星隐隐闪烁,像她的眼睛,明灭不定。
“没有,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问什么,这么久不见,谁能想到他醒来第一件事是下山呢?”
“师父,解舛瞳到底有什么用,我从师兄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出什么。”
魏春秋闻言一笑,他托起茶盏,人也站了起来,在山崖边显得尤为高大。
“你师兄解舛的境界比你高,你看不透他很正常。”
“凡尘多苦,因命途多舛,我们解舛解的其实就是命数,也正是因为你们命不好,所以才要修命。”
“解舛瞳唯一的作用,就是预知不竟之事,为你们趋利避害,虽然通常会有各种原因阻拦,无法轻松避开就是了……”岑浅语似懂非懂:“师父,我还想问,为什么师兄解舛的前五层加起来才十年不到,第六层却要六十年之久呢?”
魏春秋单手背起,另一只手托着茶盏品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