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于悬崖之上,白衣猎猎、仙风道骨:“这个问题许行之也问过我,我只能说……许行之是天才,也是普通人,他也会跟自己较劲,也会有跨不过去的时刻。”
“对于普通人来说,心魔是心魔;对于天才来说,心魔还是心魔,并无差别。”
“区别只在于,多数人被外界束缚,像许行之这样的心修天才,束缚他的只有自己。”
“世上修士,有体修者体魄无双,有气修者御气断空,而我们是命修,从心所欲才能知晓天命。”
“在心意的修行上,什么都有可能。”
魏春秋小抿一口淡茶,只觉得茶香沁人心脾,仿佛贯通全身的毛孔,他长长呼出一口气,飘飘欲仙。
“许行之的问题出于他自己身上。”
魏春秋最后点评道。
他转过头去,看到岑浅语定定的看着山脚之下。
魏春秋微微眯起眼睛:“阅微山是大山啊,可是还是小了些。”
岑浅语不语。
就在这时,两人的背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眼睛蒙着纱布的灰衣修士。
“师父,五师弟问你,今天做几口饭?”
“做几口饭?
与平日一样。”
灰衣修士身子探了探,像是透过层层叠叠的纱布张望着,也不知道他到底能看到什么:“不是说许行之那家伙出关了?
他人呢?”
“他被开除了。”
魏春秋想也不想,信口开河道。
灰衣修士一听,眉头一挑,三分喜上眉梢:“真的假的,师父,咱们赶紧趁现在重新确立一下道子吧。”
道子即为门派培养的未来继承人,是为门派传承道承而立,与皇帝培养太子的道理类似。
魏春秋皮笑肉不笑:“好啊,立长立贤,你占那个?”
灰衣修士殷勤道:“我是二师兄啊,许行之走了不就剩我了吗,师父?”
魏春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