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
小塔拉村。
黄忠义躺在炕上,脸色苍白,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
嘴唇似笑非笑一副痛苦的表情,牙关紧闭,脖子用力的向后挺。
肌肉不停的震颤,针刺般的疼痛随着震颤的频率传遍全身。
刚过门儿十几天的新媳妇儿胡丽芬跪在身边,眼睛哭的红肿成一条线。
双眼无神的盯着只剩出气没有进气的男人。
绿缎子棉被用钉子钉在窗户上,阻挡着白天的光线照进来。
橘黄色的小灯泡发出微弱的光亮,让本就昏暗破旧的屋子里变得死气沉沉。
“斜楞眼儿!
你属耗子的,大白天溜墙根儿,膈应人不?”
窗外,刚走进院子的董林大声的训斥。
“黑天白天能咋滴?
溜墙根儿又不犯王法!”
咋也比敲寡妇门强吧!
斜楞眼儿站起身,歪着嘴一脸的奸诈像。
“你小子又踏马的犯浑是吧?”
董林气的张嘴就骂。
“犯个屁浑,就过过眼瘾,又搂不到,睡不着的。
要不我晚上来?
没准儿还能干点啥?”
“我看你真没个逼脸,牢饭没吃够是吧?”
董林没好气的怼回去。
“董二哥!
你和黄忠义家关系好,帮我问问他家需不需要拉帮套的呗?”
斜愣眼儿讨好卖乖的凑到董林身边,低三下西的哀求。
如果他媳妇儿同意,黄忠义死的时候我给他披麻戴孝摔丧盆子都行。”
“斜楞眼儿,你赶紧给我滚犊子!
再嘚瑟我劁了你!”
董林趁斜楞眼儿不防备一脚踢在他的两腿间。
“哎哟!”
斜楞眼儿一声惨叫。
捂着裆部,尥蹶子就开骂:“董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