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轨道力学知识,笔记密密麻麻记满一本又一本。
为了实操能万无一失,但凡得空,他就守在闲置的道岔旁反复演练,动作愈发娴熟精准,旁人瞧了都忍不住夸赞。
本以为凭本事、靠努力,这回参赛名额十拿九稳,可公示名单一出来,常宁来回看了好几遍,上头硬是没有自己的名字。
虽说常宁年年都被劳模提名,事迹材料摞起来厚厚一沓,工友们也打心底认可他,觉得劳模称号非他莫属。
可真到颁奖、评定关键时候,干部们总能编出五花八门的借口:一会儿说他理论考试分数差零点几分,不符合硬性标准;一会儿又扯到群众测评里有匿名的“差评”,影响综合评定。
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欲加之罪。
常宁攥紧拳头,骨节泛白,身子微微颤抖,满腔的愤懑几乎要冲破胸膛。
可一想到过往冲动行事换来的那些刁难,他又深吸一口气,强行把怒火压了回去。
“不能就这么认了,得另寻出路。”
常宁咬着牙,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常宁满心期待能借着技术骨干选拔改变境遇,可名单上却没他的名字,劳模称号也一次次落空,那些牵强借口像钝刀,反复磋磨他的心。
虽说工作上阴霾不散,好在命运没把他的窗户全部关死,爱情悄然降临,给他灰暗的生活添了抹亮色。
那是个暴雨倾盆的夏日,常宁巡检完道岔,浑身湿透地往回赶,不留神脚下打滑,崴了脚。
正巧袁丽路过,她是附近医院的护士,身着洁白护士服,眉眼温润,满是医者的善良与热忱。
见常宁狼狈模样,袁丽毫不犹豫地上前搀扶,轻声问:“你还好吗?
我扶你到旁边避避雨,处理下伤处。”
常宁抬头,撞进一双清澈眼眸,一时慌乱得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谢。
此后,袁丽常挂念着常宁的脚伤,趁着休息来铁道边看望,还贴心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