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型零件,气得双手发抖,身旁工友也面露愤懑,却只能强忍怒火。
午休闲聊时,车间里风言风语也多了起来,说常宁是“刺头不安分”,妄图搅乱车间秩序,好给自己捞好处。
常宁听在耳里,苦在心里,那些不明真相的新人望向他的眼神,也满是疏离与戒备。
几次车间团建,旁人三五成群、欢声笑语,他却像个局外人,无人搭话,孤立无援。
就这样,常宁在车间里仿若成了一座孤岛,默默无声地熬过了两三年。
这期间,他像是拧紧了发条的机器,每日准点到岗,一头扎进工作里,巡检、调试、记录,动作娴熟又机械,工友的闲聊打趣、车间的八卦是非,一概与他无关,旁人甚至打趣说他是车间里的“哑巴劳模”。
起初,车间主任和小队长们还时不时找点茬,可常宁的活儿干得挑不出毛病,汇报精简精准,数据从不出错,时间久了,他们也觉得无趣,渐渐把注意力挪到了别处。
但常宁心里从未真正释怀,那些打压、污蔑带来的委屈与不甘。
日子就这么在隐忍中一天天过去,车间领导和小队长们虽说不再整日紧盯常宁,可时不时冒出来的无端指责,仍像冷不丁甩来的小鞭子,抽得他心里一阵刺痛。
那天,车间接了个加急订单,时间紧、任务重,大伙都绷紧了弦。
常宁主动揽下最繁琐的设备调试环节,通宵达旦地守在机器旁,反复校准参数,眼睛布满血丝,人都熬得脱了形。
本以为能顺顺当当完工,小队长却在验收时横挑鼻子竖挑眼,指着一处微不可察的划痕,扯着嗓子吼:“常宁,你怎么搞的?
这么明显的瑕疵看不见啊!
这要是客户看见了,投诉、退货,损失你来担?”
常宁凑近一看,那划痕浅得几乎看不出来,大概率是搬运时不小心蹭的,当下委屈涌上心头,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小队长却双手抱胸,根本不听,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