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船数日,刘靖作为旅伴,确是称心之至。
他虽专于刀法,读书只囫囵吞枣、不求甚解,但因他为人谦和又爽快,和他谈吐也是有趣。
风平浪静时,刘靖还主动教布衣刀法。
“你这刀法自成一派,虽有几分独到,但刀只有一刃能伤敌,动作大开大合,难免笨重,与灵动多变的腿法并不契合。
太湖刀法以刚猛见长,更是不适。
所以你的刀法会显得处处受制于己。”
刘靖耐心讲道,“你使刀时,一心用普通刀法就行。
遇到用刀战胜不了的强敌,再改用腿法或是用毒。”
尽管些许犹豫,刘靖还是问道:“不过既然精研毒术,暗器理应更适合你,为何会选用腿法。”
“要是我用毒,还用暗器,病人岂不是都要被吓跑了。”
周布衣打趣道。
见布衣不愿透露太多,刘靖也不再过问。
“苗疆有一招毒龙刀法,相较于本门刀法,更强调身法的闪转腾挪。
这应该是最适合你的刀法,与你的腿法冲突最小,也省得你使刀时总想踢人。”
“你怎么会苗疆的刀法?”
周布衣一惊。
眼前这个少年,好像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实。
“我自然也有自己的秘密。”
刘靖回应了一个狡黠的笑。
他平生的爱好,一是喝酒,二是搜集各地成名刀谱。
在刀谱上花的银子,够他喝几辈子的酒了。
在他的指导下,布衣原本平庸的刀法,在三日顺风顺水的旅程中突飞猛进。
以刘靖的话来说:面对一流高手,能撑到自己来救他。
但即使使出浑身解数,布衣仍在刘靖手下走不过三回合。
他很好奇,刘靖的刀法功夫有多深厚。
“你的刀法究竟在江湖上能排第几位?”
第七次被刘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