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老师，我能知道他是谁吗，希望将来有一天我能报答他。”
班主任相当满意程书的懂事，走到窗前，办公室的窗户正对着操场，他指着操场的讲台上，“在教导主任旁边的穿白衬衫的男孩子，他比你大不了多少，他叫赵叙，听主任说他家里挺有钱的。”
程书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只能看到他黑团团的头发。
“要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话，知道吗，切不可声张。”
班主任再三叮嘱。
程书重重地点头。
十年前隔着十几米的人群，他看不清赵叙的脸，这一次，他只要抬起头就能清晰地看清赵叙的模样，鼻尖的痣，唇角的疤痕。
还有那双深邃不见底的双眼。
他痴痴地注视着赵叙的同时，赵叙也同样注视他。
程书终于能对他说出那句迟了十年的谢谢。
程书睁开眼，床头是一盏暖黄的小夜灯，闹钟上的时间正显示五点半，他翻了个身，出神地看着天花板，这是他第一次梦见赵叙没有惊醒，他梦见了他第一次见到赵叙的情形。
一晃好多年过去了。
在容易早恋的年纪里，程书还未开窍，高中程书满心都是学习，他一首都记得班主任那时说的话。
他不想辜负老师，也不想辜负赵叙对他的资助。
高三填志愿时，程书鬼使神差地在网上搜了一下赵叙的名字，宣中科技集团的现任总经理，东江大学在读博士生。
只是一眼，程书就凭借着模糊的记忆认出了他就是两年前坐在讲台上的人。
程书报了东江大学的财经专业，赵叙学金融的，没准他们能在学校遇见。
他在学校见到了赵叙，赵叙却不认识他。
赵叙是东江大学的传奇人物，不光是因为他是典型的豪门，更是他有一个同性恋人何清棠。
程书知道他们经常在校外的省级图书馆自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