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一手持小扇遮面,一手扶着媒婆,脚踏红毡,走出轿子,抬头便可见沈府二字。
沈府的院门比陆家小了许多。
鹿长安是从三品工部侍郎,加上娶了门第更高的鹿家大娘子,府宅自是气派,而沈青云只是个五品的谏议大夫,妻子也非高门。
那鹿家为何愿意委屈嫁女呢?
十五年前,陆长安与沈青云二人为同年同科举子。
鹿鸣宴上,陆长安吃醉了酒,当着在场同科所有举子、考官的面,高举酒杯,誓要同沈青云结下姻亲。
“若得女儿,必嫁与青云兄之子。”
如此,这两家结下娃娃亲之事在临安被传为美谈,人尽皆知。
如今沈家大娘子为了给儿子冲喜,硬着头皮找上门去。
鹿家若不兑现承诺,鹿长安怕是日后只能钻狗洞出门了。
两权之下,鹿家大娘子便想出了让冬青替嫁的法子。
“撒豆跨鞍!”
媒婆喜气洋洋的挥手招来一群孩童。
孩童们迎上前朝冬青身上撒豆子、铜钱。
看着脚下的铜钱,冬青满脑子想着,若能拾起来多好,便有出逃之资了。
但若这么做,她必定身份败露,得不偿失,便忍下了。
“听说城南坊市出事了。”
“还是大事,赶紧回家躲着吧。”
议论声起,沈府门前的宾客们突然纷纷离场。
冬青踩过铜钱,刚准备迈腿跨马鞍,被人一把拉进了院子里。
“今日街面上不安全,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沈家大娘子神色慌张的迎上前来。
此时的沈府,宾客己经寥寥无几,满院的红绸显得格外凄凉。
步入正厅,沈青云正表情严肃的端坐在主位上。
他看着满堂宾客离席,本该热热闹闹的婚礼变得如此这般,心里很不是滋味。
沈家大娘子无奈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