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一眼,勉强挤出一脸笑容说道。
“新娘子来了,快扶周儿出来行礼吧。”
透过小扇,冬青隐约看到一个病歪歪的公子哥儿被搀扶出来。
他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正吃力地大口喘气,双腿像没了筋骨,站都站不稳。
“时辰到,一拜天地。”
扑通,冬青还没来得及跪下,谁料公子整个倒在了地上,吓得她赶忙躲到一边。
“周儿!”
沈大娘子飞扑过来,双手颤抖,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娘,我没事。”
沈周用力撑起沉重的眼皮,气息微弱。
“好,好,那便先回去休息可好。”
“好。”
几名小厮围过来,把沈周搀走。
沈家大娘子转过头,看到惊呆在原地的冬青,略感尴尬,清了清嗓子,轻抚冬青说道。
“新媳妇,今日你也累了,礼就到这,早点回屋歇息吧。
婚书既己在府衙造册,今后你便是周儿的娘子了,定要好生照顾他。”
“诺。”
说罢,冬青跟着下人往内堂走去,她万万没想到这婚礼竟如此狼狈,更坚定了信念,定要想办法离开沈家。
下人将冬青送入洞房后,便合上门离开。
洞房内内红烛摇曳,她却紧闭双目,屏住呼吸,恐惧感无孔不入。
这种恐惧感让她想起小时候。
爹爹在青楼吃醉了酒,每次回家都会借着酒疯殴打阿娘,冬青也被打过几次,甚至被踢断过小腿。
以至于后来不管喝没喝酒,只要爹爹一扬手,她便会吓到脸色发青,不自觉躲闪。
再后来,每次爹爹晚归,阿娘便把冬青藏在衣匣中,冬青听着外面的动静吓得瑟瑟发抖,想去阻止,但身体像被锁链捆住,动弹不得。
如同今日一般。
再怎么说沈周也就是个病秧子,谁胜谁负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