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然不会胡说,胡说的定然是纱珠那丫头,冯天师气的肺都快炸了。“本宫给你们赐婚。”元持节看着跪在地上的冯天师,脸色凝重,“以后你要好生的照顾她,你此生不许纳妾,否则本宫知晓了,定然会处置你。”又是一个焦雷炸裂在耳边,他这样贪恋美色的人,亦不知有多少相好的,这岂不是要了摘了他的心肝去啊,“微臣怎么能娶她呢?”她是邢鸾镜啊,曾经煊赫至极的女帝,他怎么能左右她的命运啊。况且那个人还在宫外,想必很快就会来找她的,上辈子的纠缠尚未算清,自己岂能横插一杠。太子冷笑一声,看了看一旁的丁樵。‘丁樵赶紧拖着一个托盘过来,却见只有一个细瓷的鎏金杯子,里面是一杯酒。’丁樵素来看不惯这位天师,只憋着笑,一副看热闹的样子。“这乃是鸩酒。”太子那样温和的人,此时竟要做那残忍无情之事了,“想死还是娶她,将来的路自己选。”在性命面前,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微臣娶她,娶她。”冯天师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他是吓得满身的冷汗,好似阴司地狱里走过一遭似得。等他穿行在东宫的琼楼殿宇中,却忽的感觉什么不对,只抬起头来,顿时变了脸色。天际漫天的星辰,将那一弯残月给遮盖住一般,而那萤惑星却是出奇的亮。此乃帝王驾崩之象,可死的不会是此时宫中的那位帝王,却只能是纱珠了。********惶恐,绝望,蔓延在她的周遭。昔日的梦魇不断的重复着她的面前。上辈子的她利用了他夺得了帝位,利用他守住了江山社稷,然后要鸟尽弓藏的时候,被他察觉了。他逼宫的那一日,鲜血染透了皇宫里的每一片砖瓦。他永远是那样阴狠狡诈的人,论权谋算计,也只有残照能与他旗鼓相当了。可残照不在她的身边。此时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如尖刀利刃一般的凌厉。“小丫头,你连我也敢骗,看来你真的是胆子够大啊。说罢,你究竟是谁的人,为何会知晓卫堎。”纱珠咬了咬牙,“我谁的人也不是,我那日就是为了保命胡乱的说的,王爷定要相信我啊。”宣王如何肯信,只冲着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旋即有人上来在纱珠的身上一阵乱翻,却找出一块东宫的牌子。“原来是皇兄的人。”宣王笑着,眼中极寒,“你究竟查到了多少,知道些什么,还不快说。”“我说过的,我是胡说的,我虽在东宫里当差,却终究是个最下等的宫女,岂能高攀上太子殿下。”而就在这时,却见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进来,低声道,“王爷,这丫头已经探查到了,她在东宫的膳房里,但太子对她不一般,甚至为了她几乎跟侧妃闹翻,甚至还要册她为良娣。”宣王将纱珠打量了一遍,眼底似有不信,“皇兄的眼光何时变的这么差了,这么个丑东西还能消受。”“来人,用刑,看她的骨头够不够硬。”纱珠知道自己今天的小命是彻彻底底的交代在这里了,宣王是个多么残忍冷血的人她是知道的。很快便有人过来拖拽她,只将她往屋外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