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万将就,全当是为我好,您老人家开开恩,给老身一个面子,下轿迈开您的三寸金莲,顺着这垯墀儿,一步一扭,您这衣裳,还有您这双花鞋,带着缨的,就甭提有多好看了······”刚听起来,李贞心里难受,浑身都在出鸡皮疙瘩,中间儿又差点笑出口来,到回来又长了一身鸡皮,她说:“甭拣好听的说了,反正在到家之前,我的两只脚不能沾地儿!”
听了这话,胡刘氏登时脸上笑开了花:“那还不好办?
找个棒小伙儿,把姑娘背过去不就是了!”
李贞略一思索,也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便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同意了。
胡刘氏转过身来,对着大伙儿喊道:“新娘子路上脚不兴沾地,轿又没法抬。
新娘子说了,背着过河也行。
你们中间有没有谁愿意背新娘子过河的?”
开始的时候,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谁喊了一句:“我来!”
众人跟着喊起来,都愿意背新娘子过河。
胡刘氏哈哈大笑道:“这可不行,瞧你们那成色!
一听说背新媳妇儿个个像着了魔似的。
我这里可只有一个新娘子,你们大伙儿都来背,还不把新娘子给吓坏了,回去怎么让我跟老朱家交待?
只要一个!”
人们又静了下来,谁也不吭声了。
“怎么?
没音儿了怎么的?
那我只有挑了。
新媳妇的事儿本来就是抬轿的事儿,你们西个中只能挑一个,朱门栓儿,就你了,你个儿大,背上牢稳。”
朱门栓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轿子本就是他家里的,没人用的时候就在家里忙农活,谁家娶亲,便纠集那三个伙计帮忙抬轿。
新媳妇耍脾气非要人背才过河,以往还从没有见过,他活了二十来岁,也从没有身贴身的挨着过女人,刚才起哄,他跟着喊了一嗓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