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太阳正好,却迟迟晒不进屋里。
窗户吹进来一阵风,身处阴暗处的谢灵巧蓦地打了一个寒颤,神色仓皇。
公主下嫁总是声势浩大一些,褚长鹤虽是驸马,但纳吉下聘一应礼仪全都得做到位了才好。
他虽是书生,可于骑射上也算小有成就,下聘那日还猎了一对雁来,有懂行的人一见就双眼放光道这是这些日子最壮最勇猛的一对雁。
褚长鹤淡笑不语,这话是不是真的也无人在意无人追究,总之这日无论如何都是喜庆的,褚家老爷也算是在众人面前好好出了一场风头,乐得他见了褚长鹤这个不孝子都罕见地露出了个笑容来。
皇帝自那日急火攻心吐血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大好,至今三月初了还穿得厚厚的,一吹风脸就发白,连连咳嗽,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大公主陪在他身边神情忧虑:“父皇的病总是不见好,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吃干饭的不成?不如去民间寻个神医来,或许还有法子根治呢。”
皇帝摇摇头,眼前这副热闹的场景也没法给他的脸色添上几分红润:“太医都医不好,哪还有神医能医好?朕怕是就这样了。”
他语气遗憾,言语间满是感慨。
却也不知是感慨自己时日不多,还是感慨自己再也享受不了这些荣华富贵了。
大公主皱眉反驳道:“父皇必会长命百岁、福寿安康的,休听那些个太医胡沁。蕴儿曾经听说,养病实则就是养那口气,气足了身子就会好,我听着倒觉得十分有道理,父皇是九五至尊、真龙天子,那口气自然比旁人都多,所以父皇好好养着,就一定能养好身子!”
老皇帝的神色随着大公主的话语慢慢温和下来,他浑浊的目光看着谢灵蕴,不由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发髻:“这么多年了,也唯有你最贴心。”
谢灵巧虽也贴心,只是她一贯骄纵,总是不如谢灵蕴这样温柔似水善解人意的。
谢灵蕴垂眸轻笑,似是有些腼腆:“这么多年,也只有父皇待我最好。”
老皇帝被哄得开心,打趣道:“哦?这么说来,驸马对你不好?那父皇可要好好治治他的罪了!”
驸马此时陪在褚长鹤身边,谢灵蕴脸一红:“父皇!”
明知是打趣,可谢灵蕴还是认真解释道:“驸马对儿臣很好,对儿臣的孩子也很好,父皇就放心吧。”
说起孩子,谢灵蕴的目光不由往场中看去,那两个孩子人小鬼大的,此时正缠着褚长鹤要喜糖吃。
今日虽是下聘的日子,但这种场合都图个喜庆,他也不缺钱,索性就装了满满两袋子喜糖来,下完聘一众人聚在那儿笑闹,他也不时拿出些喜糖分给众人。
不管这背后究竟是什么光景,但从这场面来看,皇家对褚长鹤还是很满意的。
瞧那嘴角都快扬到耳后根的褚老爷就知道了。
【ps喜欢写一点小伏笔到最后再揭开,这本书节奏不算快,因为我老是纠结情节的逻辑性并希望都能圆上。上辈子的事一点点揭开的过程我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可能也有些读者不喜欢,不过众口难调嘛,也能理解。但是看小说是个喜欢就看不喜欢就走的过程,我又很容易被一些恶评影响到,所以一些误解性的不好的评论我会举报删除哦】